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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村何处安身

CFP
2014年06月03日 17:36
郝家寨村建村的历史有500年,郝家寨村曾有890口人,但目前常住人口不足百人,其中绝大多数是留守老人。无法解决的温饱、安居问题,迫使大多数村民只能外出求生。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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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寨村民们在山坡上挖出一个个小坑种地,这样能避免水土流失。建国初期,郝家寨村拥有土地1800多亩,村民们依靠种地和畜牧就可以自给自足。可是,经历了几十年的煤矿开采,被污染后的土地已经无法耕种。虽然孝义市连年拨款帮助复垦,但山上却再也长不出庄稼和树木。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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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洞村村里的孩子无处上学,只能到几里外的水峪矿学校借读。想到孩子们每天上下学都要走几里山路,陈树宾的老伴儿心疼地给孙女揉脚。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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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峪矿的家属住宅区“北泰小区”与后洞村陈家仅有几十米之隔。为了保护居民安全,矿上预留出了部分区域不进行地下开采,所以“北泰小区”的高楼多年来始终稳如泰山。陈树宾家被划归到安全区外,并没有得到矿里政策的庇护。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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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寨由于紧邻着矿区,长年的空气污染也影响着周边村民的健康。村中不少人的脖子上都有治疗呼吸道疾病留下的伤疤,近些年,更有多位老人罹患癌症去世。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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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洞村的陈树宾站在自家房子的废墟上,他家离国营水峪煤矿最近,早年因煤矿采矿塌陷。后洞村是最早被采煤摧毁的村庄之一,由于村下埋藏着煤炭资源,1979年,水峪矿就和地方政府联手将后洞村整体搬迁。现在后洞村所在的地方,是从郝家寨村借来的一块土地,真实的“后洞村”其实早已消失。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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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窑洞严重受损,常年漏雨导致屋内阴冷潮湿,时值5月,屋外已近30度高温,屋内仍要靠生火取暖,被褥每天都要放在屋外晾晒。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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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地可耕的陈树洪曾花掉全部积蓄在矿区开了一家饭店,然而近几年煤炭行业遇冷、矿区经济走下坡路,饭店连年亏损,在去年彻底倒闭,高价买来的锅炉如今已是锈迹斑斑。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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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寨近几十年来,由于煤矿开采造成地下水位下降、水源被污染,村里1992年打的一口450米深井,2010年因为地下裂缝错位,村里连地下水都没得用了。经过与煤矿反复争取,目前全村用水要靠煤矿每隔一天送一次。由于长期使用被煤矿污染的地下水,患胆结石的村民很多。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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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寨年近八十的郝子富老人,曾因上访状告前任村干部张立富被人报复。如今,老人家中的5孔窑洞有4孔已残破不堪,只有这一间房勉强容得下他和老伴儿。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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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寨“村矿矛盾”多年来始终是当地的突出问题,采空区的村民常年组织抗议、上访活动,但矛盾至今仍未能解。前不久,愤怒的村民拿红纸把水峪矿家属区门前两座石狮子的嘴“堵上”了,以示抗议。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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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的郝家寨人,只能无奈地在倒塌的废墟上一次次建起新房。屋顶和外墙开裂严重,只能找来几根粗大的木柱撑着屋顶,继续留在危房里居住。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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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寨,2007年,在孝义市政府的主持下,张立富一次性将村子全部资源出售给水峪煤矿所属的山西焦煤汾西矿业集团,并签下承诺书不再追究水峪矿的责任。而后,张立富与掌管村子财务的会计举家离开,留下不明真相的村民愤怒地向地方政府与法院讨要说法。至今,每次路过张立富家,村民们都会为他家的房子开裂幸灾乐祸。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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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寨村农业被摧毁后,村口的一小块空地成为了村里唯一的收入来源。空地前些年低价租给了一家公司做洗煤场,每年的租金有一万多元。但露天堆放的煤炭又带来了环境污染问题,村道上满载着煤和焦炭的大卡车川流不息地驶过,给村民出行带来安全隐患。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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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戏台见证了郝家寨村的兴衰。80年代时,趁着改革开放,郝家寨村民合资搞了村办小煤矿。富裕起来后,村委会便出资搭建了这个戏台。但好景不长,煤矿采空导致戏台成了危房,后来村办煤矿被政策性关停,大戏台建成不久便被遗弃了。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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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村支书郝建国对郝家寨的问题一筹莫展,他质问:“连最基本的住房问题都解决不了,老百姓怎么能不上访?”让他羡慕的是,郝家寨隔壁的村子赶上了新出台的好政策,将土地出租给煤矿堆放废料后,整体迁走。虽然离开故土,但至少在安全地带解决了住房问题。 李拓/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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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gumingyue | 版面编辑:顾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