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大漠系列报道之一：“消失”的居延海
2017年05月31日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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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5月，高空俯瞰西居延海南部边缘地带一处干涸的水洼。居延海位于内蒙古阿拉善盟额济纳旗北部，分为东、西居延海两部分，中国第二大内陆河黑河穿越山地、戈壁、沙漠、绿洲汇入此处。历史上的居延海水量充足，水域宽广，有学者在多次探访后认为其水面最大时约800平方公里，约等于大半个北京城区。 图、文/财新记者 陈亮 编辑：杜广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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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8日，西居延海南部干涸的黑河河道。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额济纳及黑河中上游地区迅速得到开发，人口增加到1.7万多人。牲畜则在十余年间增加17倍，取得了“人畜两旺”的巨大成果。一位历史文化学者称：“正当人们沉浸在一系列数字的逐年增长时，额济纳的生态环境悄悄变化了，似乎一夜之间黑河水少了，居延海干涸了，胡杨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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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8日，西居延海西南部仅存的一片水域，当地人称“西海子”。居延海的两个湖泊的面积加速缩减，其中西居延海水面的萎缩速度尤其快，最终于1961年干涸，东居延海则于1992年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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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4年，农业专家董正钧考察东居延海，曾留下记述：“水色碧绿鲜明，水中富鱼族，大者及斤。鸟类亦多，千百成群，飞鸣戏水，堪称奇观。湖滨密生芦苇，粗如笔杆，高者及丈，能没驼上之人⋯⋯”而今这样的情境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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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4日，星空下的黑城遗址。黑城遗址位于内蒙古额济纳旗达来呼布镇南偏东方向约22公里，是古丝绸之路北线上现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的一座古城遗址。在历史上因居延海而得以生存发展。筑有瓮城，城内道路依稀可见，总面积近2万平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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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城建于公元九世纪的西夏政权时期。公元1372年明朝大将冯胜攻破黑城后遭废弃。至今城内还埋藏着丰富的西夏和元代等朝代的珍贵文书。早在20世纪初，不少外国探险家就对黑城进行了多次考察。被形容为“拥有亡命徒气概”的沙俄探险家兹洛夫从1909年5月22日开始，率领一支考察队对黑城进行了大规模的掠夺式发掘，盗走了大量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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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城蒙古语为“哈日浩特”，意即“黑色之城”，始建于公元1036年，是西夏巩固北方边境最重要的军事要塞，是西夏唐古特民族的都城，也是丝绸之路上最重要的商业中心之一。城高10米，底宽12米，北墙长约500米，西墙长约4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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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城只有东门和西门。出东门通往中原，出西门通向西域。城西南是清真寺的礼拜堂，城西北是寺院的覆钵式喇嘛塔。这一切都显示着这里曾是一个东西交融，各民族共存的大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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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城建城后其繁荣延续了300年至元末明初，附近居民一度达到10万之多，后因环境日益恶化而逐渐衰落荒颓。近年来，由于周边地区沙化严重，流沙从东、西、北三面侵蚀黑城，许多遗址已埋于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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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居延海探访的额济纳旗退休老人，用望远镜观察周边景象。镜片中沙漠和蓝天的分界格外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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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布回到当兵时居住过的窝棚。40 多年前，嘎布离开后把这间亲手搭建的窝棚送给了偶尔来此放牧的老乡歇脚，但自从居延海干涸之后牧民也不再使用这间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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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布随行的好友为嘎布拍摄照片。上世纪70年代，嘎布曾作为一名解放军长期在此驻守。嘎布听长辈说这里曾经有很多野生动物，人也很多，现在只剩下养骆驼的人偶尔来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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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汉淖尔嘎查，牧民的房子空空荡荡。“赛汉淖尔嘎查”蒙语意为美丽的湖泊，这个村庄的牧场原本在居延海周边，因为干旱和沙化，牧民纷纷迁到别的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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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居延海南岸赛汉淖尔嘎查的一处牧场里，大片死去的胡杨、沙枣和红柳。胡杨是荒漠地区特有的珍贵森林资源，根系发达，地下水位低于10米才会死去。（更多精彩内容详见2017年5月29日出版的《财新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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