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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城”农民

CFP
2015年04月18日 23:00
昆明市委书记高劲松被查后，已有连续三任昆明市委书记落马。伴随着“大拆大建”，云南昆明滇池东岸号称“水果之乡”的呈贡县，短短几年内，就变成了钢筋水泥密布的呈贡新区。配套设施的缺失和人口的不足，使得这片新城成了“鬼城”。祖祖辈辈生活于此的农民，也并不太适应“上楼”的日子。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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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是原呈贡县中庄的村民，2008年，中庄被纳入呈贡新城建设范围。几年后，新城建好了，部分村民回迁，除了这几十户回迁的农民，完全没有其他住客。失地后，老冯和年近九十的母亲住进了楼房。没事的时候，两人会在小区里走走。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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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贡新城建设的征地政策为原址回迁，在新城17个已建成的住宅小区中，仅有2个小区入住率可达90%，其余的大部分小区入住率在30%以下。 吴长青/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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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的新家是复式结构，大厅有两层楼高，老冯两口子和母亲同住。新家空间是宽阔了，但老冯说，还是过得不习惯。冯老太太近90岁，腿脚不利索了，在家里，也就习惯在阳台晒晒太阳、远眺窗外。老太太说，在高楼之间，能看见以前中庄的村子。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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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和不少村民一样，习惯每天早晨去村子的“遗址”逛逛。图为老冯的邻居老王，他喜欢推着自行车在废墟里走走。经过倒下的房子，他就会停下来“寻宝”，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带回去，布置一下空旷的新家。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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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老王从废墟中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收音机。这里以前是庙宇，然后成了知青学习的地方，后来又用于教村民学习拼音和说普通话。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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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走过从前村里的一片田地，这里原本有着大片蔬菜和鲜花基地。至于将来这片土地会如何使用，他不太清楚。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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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在家里喜欢抽大号的烟枪。老冯的儿子在昆明市区打工，感觉就像在外地，很少回呈贡。失去土地后，一家人的经济来源就是儿子每个月寄回的一些生活费。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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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灯坏了一些日子了，老王推着车小心地摸黑上楼。到了晚上，新城里面连买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在人迹稀少的鬼城，碰见一些人，都会感觉特别亲切”。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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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贡新区的郎缪小学从2011年开始开工建设，至今仍未完工。长时间停工后，附近村民在学校里养起了鸡、晒起了粮食。即使没有烂尾，学校生源也是大问题。 张玉杰/东方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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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刚搬进新家的时候，连电梯都不会用，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他说，虽然以前农村房子比较少，但大家容易聚在一起。现在房子大了，却有种疏离和空虚感。以前出门就能见到村民和邻居，现在出门，看到的是电梯。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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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搬家的时候，冯老太太坚持把传统的农具和拜祭品带到新家。在家里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挂着农村老家里供奉的画作，以及祖先们的牌位。每逢初一、十五，他们都会拜祭一下，就和以前在村里一样。 Billy H.C. Kwok/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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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诗堃 | 版面编辑：王诗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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